李贪挤出一个笑容,但她不常笑,方才的痛楚还没散去,于是表情显得有些僵硬:“这也是第二次。”
她缓缓抽气,对上成欢的目光,笑容敛去了一些,声音轻飘飘的:“成欢,这是第二次有人给我上药。”
第一次是你。
第二次也是你。
反复问我疼不疼的还是你。
成欢顿了顿,她故作笑意,开始清理李贪手掌心的擦伤。
细细麻麻的,全是参差不齐的小伤口。
“那我岂不是很荣幸。”她又露出混迹夜店时的招牌笑容,笑得媚意绵绵,半开玩笑,语气暧昧,“要了你的第一次。”
李贪没接话,而是挑起之前的话题,自问自答: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跳高吗?”
“因为我在报名表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成欢笑意挂在脸上,她缩回了手。
李贪静静看着她:“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后没有避开你。”
她漆黑的眼睛真切而诚挚,仿佛真的只是发表一个无解困惑。
宛如黑洞,把所有的情绪都吸纳其中。
让人情不自禁越陷越深。
校医的到来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