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指间染了一层铅灰。
李贪被人拆穿了心思,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
她转身坐在之前成欢指定的位置上,言语带刺:“你洁癖还分对象?”
“画画是例外。”成欢勾唇一笑。
对于李贪的配合,成欢非常满意。
满意到她甚至愿意再多回答一些对方故意侮辱的问话。
“男人呢?”
“他们啊……”成欢笑了笑,炭笔一顿,随即又轻轻撇开,“我很擅长忍耐。”
只看愿不愿意。
成欢并不愿意忍耐李贪。
空气倏然安静了下来。
李贪不是话多的人,即便是平日里习惯了讥讽的成欢,坐在画室也嶄露了自己的本质。
沉默,孤僻。
她们本质是一样的。
只不过一个外显得直白,一个带上了层层面具,内敛得让人捉摸不透。
只要不针锋相对,两人竟然都感到一丝难得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