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一个激灵,又喊她苏姑娘了。

以她的怂劲儿,只要萧君楚愿意听,她能把肚子里所有童话故事都倒出来,给他讲到天亮。

“干……干嘛?”

他湿漉漉的手臂从水中抬起,搭在桶边儿上,笑吟吟道:“朕泡好了,拯救苍生的任务,你喜欢怎么开始?”

苏瓷:……

这么直白。

她将心一横,来吧!上!

于是站起身,别别扭扭,“你先出来,我……我去那边儿等你。”

说完,一溜烟儿地逃出里间。

萧君楚哗地,水淋淋站起身,长腿一迈,果决垮了出去。

随手抽过屏风上搭着的袍子,随意疏懒地穿了,周身内力一荡,长发和身子便被烘得七八分干,温润爽滑那种。

今晚,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跟了过去,挑起帐子。

那一头,苏瓷已经僵硬站成一截木桩,两手各执一杯酒,将右手一杯大老远地,直挺挺递给他。

“来,先干了这一杯!”

萧君楚一阵心塞。

下药就下药,你还这么敷衍?

别人勾搭朕,恨不得跳着舞,脱光了爬过来。

你勾搭朕,就不能演个戏,哄哄朕?

就差没把你要坑朕写在脸上!

“朕的苏姑娘,这是喝酒壮胆?”

萧君楚笑着将酒杯接了过去,垂眸瞥了一眼,更加心塞。

一汪殷红,还有冲进鼻腔中的炸裂醇香,是将军血!

殷问特意交代过,给苏瓷的两瓶药其实都是助兴的补药,根本不存在哪个管迟钝,哪个管快。

只要不过度饮酒,就不会失控。

结果,现在都被这个傻包给倒进天下第一烈酒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