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样能忍!

萧君楚戴着手套的手,刚刚落在一把薄刃上。

刑架上,白月薇醒了。

她抬起头,两眼迷离间,第一眼认出他的背影。

“寂夜……”

她唤他的字。

用她惯用了的温柔。

从前,只要她用这样的语调唤他,这头狂暴残忍的狼就会立刻停止疯狂,乖顺如一只牙都没长齐的小狗,眼中水汪汪地等着她垂怜。

萧君楚听了这样一声,指尖重重点在刀刃上,眼帘蓦地一垂。

这个名字,已经有人唤了。

而且,唤得比你好听。

你这份假情假意的怜悯,朕早就不稀罕了。

他不应,也不回身。

只专注用指腹在刀刃上慢慢拂过,如隔着冰凉的皮手套,抚摸着某人细瓷一样的肌肤。

上一次在这里,他差点就用这把刀剥了那人的皮。

不过幸好,卫九泠来得及时……

萧君楚鼻息间,不自觉一声自嘲般的轻笑,转身时,面上还带着属于苏瓷的温柔笑意而不自知。

白月薇见了他的笑容,一阵暗暗齿冷。

狗,永远都是狗,装得再凶,也成不了狼!

“寂夜,我知道你在怪我,其实我……”她垂下漂亮的睫毛,“其实我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她脸上被苏瓷咬出血淋淋的牙印,烫伤的双手,已经给人草草上过了药,被锁链绑缚着,两手特意无力地一颤。

“我与谢无极的确有了婚约,可是……”

她欲言又止,还想自己以为的方式吊着他,全然不顾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