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楚将她寻了个差不多干净的地方放下,单膝蹲下,目光朝她腿上落去。

“磨破了?”

“你怎么知道?”苏瓷要被折腾零碎了,拉住裙子,包住腿。

萧君楚一点都不意外。

连马都不会骑的废物,这样颠簸一天,腿内侧磨掉两块皮是轻的。

“给朕看看。”他扒拉她。

“不给!”苏瓷抱住自己

“又不是没看过你的腿,将来留了疤痕不好看。来,看一下。”

“我将来又不会给你看!我以后再也不给你看了!”

“……”

“……”

对话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变得诡异。

两人尴尬了好一会儿。

萧君楚只好掏出随身的金疮药,“自己去里面涂上,记得薄涂,左旋七次,右旋七次,晾干后如此反复,共三次。”

“哦。”他说什么文绉绉的,苏瓷也没记住,接了药,一瘸一拐绕过神像,去了后面。

真的好疼。

她之前在马上,已经麻木了,没觉得怎样,现在下了马,破皮的时候,有些湿凉,该是已经渗了血,疼得连衣裳都不能沾。

可人命关天,眼下并不是娇气的时候。

她解了裤子,掀起裙子咬在嘴里,指尖沾了药膏,试探着涂上去。

药很凉,碰到伤口,还有一点点刺痛,她没忍住,还是哼了一声。

外面,萧君楚刚刚拢起篝火,手里的树枝儿就是一抖。

之后,他在心里骂自己。

女人娇气,有点小伤就疼得哼唧,你抖什么?

可是,骂归骂,听着后面没动静了,还是清了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