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响过一阵才停。
方琸面色酡红,有几分犹豫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绯色从眼角漫开,慢慢晕上双颊和颈侧,两段锁骨清晰,浴袍因为没拉紧而堪堪坦露出一小片白皙的皮肤,又被热气熏成了粉色。
方琸的心脏鼓鼓震动,暗暗搓了搓发热的脸。
他出来的时候,那条黑色内|裤被留在了浴室。
方琸站在浴室门口,有些出神,没擦干的脚踩在长毛羊绒地毯上,洇开一大片暗色的痕迹。
姜槐正好端着一盘樱桃推开门走进来,俯身搁到茶几上,“我妈洗的,吃点?”
姜槐走向他,伸手碰了碰方琸的额头,声音近在咫尺,“水温太烫了?脸怎么这么红?”
方琸心里乱糟糟的,根本没听清姜槐在说什么,迷迷糊糊地被牵着往前走。
方琸坐在床侧,忽然伸手拉了拉姜槐,“我……我准备好了。”
“什……”姜槐说到一半的话忽然顿住了。
卧室里流淌着橘黄色的灯光,方琸缓缓地将浴袍往一侧拉开,羞耻得连手指都在抖,逐渐坦露出莹白细腻的肩颈和锁骨,骨肉匀停动人。
姜槐脑中轰然一声响,彻底连反应也不会了。
这还没够,方琸低着头,蚊子似地讷讷道:“东西放在床头柜里……”
姜槐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他站在原地闭了闭眼,感觉身体里的燥气快要压不住,半晌才哑声道:“你想好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上了我的贼船以后可就没得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