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位阿婆真的知道什么,便一定会说出来。
“狗官贪生怕死,在昌曲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怕是在洪水爆发之前,就已经带着整个衙门的人搬到别院去避难了。”
苏倾月疑惑,“别院?”
区区一个县令,领着微薄的俸禄,要养活衙门一大帮子人,居然还有银子来建造别院?
这可就有意思了。
“姑娘是外地来的,老婆子也不怕姑娘笑话,这狗官早在去年,就强行征了许多壮丁去为他修建别院,就建在昌曲山的半山腰处,好似发了一笔横财,将那别院建造的十分气派,我儿也是其中之一,辛苦给他建造数月,工钱却只给了一两银子。”
阿婆说的气愤,她身旁的儿媳叹息一声,“我相公也就在去年帮着建造别院之时,腰上被木头砸中,落下了病根,这时常都会腰痛。可那县令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给的一两银子还不够医药费,这昌曲的百姓早已对他不满,可他是官,我们是民,民不与官斗,我们……只能自认倒霉。”
银霜闻言,直接气愤的回过头来,“那你们怎么不上告?可以去凉州找知府啊!”
既然找县令没有用,那就找知府啊!
知府怎么说也是县令的上司,这总该能够压制得住了吧?
听到银霜说起知府,婆媳二人的脸色更是难看。
“知府?不过一丘之貉!方才听这位姑娘说起凉州的布施是由凉州的县令与城主,可不曾说起这位知府!”
所以,她们对当官的,那叫一个深恶痛绝。
可无奈,她们生在这种小地方,也没有能耐,斗不过当官的。
即便人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却也能够勾勾手指头就捏死他们这群小老百姓。
多少无辜之人被那狗官屈打成招。
苏倾月早就猜到了会是这样子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