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燃笑了下,说了声是啊,它也在听。
今夜最后的一次亲吻落下,周野重新坐回了副驾驶上。裴燃把车开离了停车位,下边儿的石子道发出的声音有点儿呲啦。
像汽水被拧开瓶盖,砰的一声后接了啪。
路过了九华坊和卡利斯长廊,裴燃沿着江滨公园走了一道,再拐回了主干道。
雨刚刚下完了最大的一阵,这会儿停了下来。
最近这段时间挺流行那种加了灯链子的透明气球,边上路过的挺多人都买了拿手上,裴燃偏过头看了眼周野,觉得周老板比通了电的气球还透明得招人心动。
“我刚绕了一小段路。”裴燃笑了笑,“因为不太舍得这么早就送你回家。”
周野没说话,比了个手势,这在酒吧玩骰子里的意思是暂停一下。
这块儿不能停车,裴燃把速度放慢了,问了句怎么了,是不是开得太快有点儿晕。
“不晕。”周野说,多的也没多说。
裴燃也没再说,慢慢往周野那块儿开。
抄了近道,从望江楼那块儿拐,比走大路快了十分钟左右。到了楼下门口,裴燃把车停了,跟周野说了句晚安。
“晚安。”周野留了话,下了车绕到驾驶座那边儿敲开了窗,“之前那话不是觉得晕,也不是赶着回家急。”
裴燃靠着窗,下巴撑在窗户边儿上听他周老板不会扯谎的可爱样儿。
“我觉得我憋着劲儿,在你说了那句话之后。”周野用手指抵住车窗,说得挺认真,“如果不慢点开,我怕我忍不住想要跟你回家。”
裴燃笑了笑,偏过头亲了一下周野绷得发白的手指。
然后他伸手摸了一把周野的头发,隔着发带,像是摸墙角捡来的野猫那样喜欢并且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