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裴燃说,“还要两天。”
再多的他没说,没什么解释的必要。跟周野用不着多说,跟方祈关系还没到。
出门了以后裴燃就回家,这会儿他没那么困了,但还是想睡觉。
洗完澡,拆了新牙刷。刷头的杜邦毛有点硬,不是很舒服。有人推荐过裴燃用电动牙刷,但裴燃不喜欢,嫌长得不好看。
躺床上的时候侧过头,窗帘挺厚的,透不进光。台灯是旋转纽的,稍微打开了一点,裴燃就借着这点暖光睡去。
他有点怕黑,那种什么都看不见的黑。
第二天醒来是九点半,三流只有周野一个人在。
二楼有洗浴室,周野只穿了一件短袖t,单手撑在洗漱台上刷牙。左手的绷带没换,边已经有点毛糙了。
他不会做早饭,三流的厨房也只有最简单的三明治,周野吃不惯。
叫了粥和油条,周野又在二楼待了一会儿。
其实什么事也没干,洪涛拿来的纸被他随手放在桌上看也没看。有时候就是想一个人待着,没什么理由,也不用找什么原因,想到就这么做了,也不顾忌。
外卖这个点来得不算快,小哥在电话里道歉了好几遍,周野说了声放门口就成以后等对方先挂了电话。
挂电话前的最后一句是小哥惯例说的“祝您用餐愉快”。
一个人生活成习惯的人会特别容易依赖别人随意的关心,但周野不会——他分得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随口一句。
下楼拿外卖,走吧台最近。
花瓶就放在吧台的最右边,从楼梯上下来一眼能看见。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理智又告诉周野那么晚了,月季是不能被买到的。但是周野还是在路过花瓶的时候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