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也算有了底,知道了裴燃是个什么态度,举起面前的马天尼冲裴燃一敬:“成,燃哥你喜欢就行。”
边上陶安冷不丁来了一句:“这是我点的。”
陆缺皱了皱眉头:“自家兄弟,何必你我分得那么清。”
邵衡在边上笑得不行,隔着陆缺对裴燃说:“你这下是捅了鸡窝了。”
裴燃看着周野的身影消失在二楼,侧过头冲邵衡笑:“那你叫一个我听听。”
喝完了一箱半的百威,寄存了半箱,裴燃付了钱往外走。
他们这伙人的规矩,谁聚的,谁请。
裴燃把醉得不行的陆缺和尤其清醒的陶安塞进出租车里,说了句再见就让师傅赶紧送醉鬼回家。
邵衡刚刚被一个电话叫走了,裴燃现在是一个人。
天气很冷,雪下了一层。
裴燃不急着回家,反正回家了也没事做。
他走在街上,看着两边酒吧里五颜六色闹哄哄的一阵,几个女孩子坐在马路正中间边哭边闹,一个扎着脏辫的男人冲着手机笑,还有凑成对的几个明显稚气未脱的学生在这边拍照。
裴燃挺喜欢就这么看着。小时候他能坐在街口看来往的路人看一下午,或者看天从暗到亮盯一宿。
也不是在看什么。
就是这种时候活着的感觉特明显。
回家了以后,裴燃卸了妆,喝完一杯温水就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