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激动了。”伊诺薇·嘉西把他推向办公桌后的老板椅,“来,我们先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
说完,她坐在椅子扶手上温柔的搂着祝编洲青筋直跳的头,又招呼祝天安过来办公桌前坐下,“我一直弄不明白白向云和李刀是否真的被警察抓住了,现在看来在查出是谁把那些资料散布出去之前,我们还是得不到答案。”
祝编洲父子都点点头,明白她想说的是首先要弄清楚这到底是官方行为还是白向云李刀的个人行为。如果是官方行为的话,那么可以肯定官方至今尚未摸清楚他们一家三口和天极的真正关系,不然的话早就请他们去警察局喝茶了,而不是用这种看起来很像是趁他们逐天国际陷于困境之时逼迫他们自曝其短露出尾巴的方法——不过从他们的别墅突然被监视这一点来看,是这种情况的肯能性很大;如果是白向云和李刀的个人行为的话那就简单了,找出来干掉或者扔一堆钱过去封住他们的口就行了。
“第二点,”伊诺薇·嘉西又说,“我们刚刚把手中的股份分一半给欧阳瑞,接着没有任何间隙就发生了这种事,我认为……”
“欧阳家和这件事有关?”祝天安看着母亲,满眼的不相信。
“就算无关,也是知情者。这是我在路上得出的结论。”伊诺薇·嘉西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窗前,语气转幽:“十几年了,我们一直弄不懂欧阳家族的真正深浅,更不清楚他们和官方的关系到底深厚到什么地步,说不定我们收买的那些官员之中就有他们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今日这种结果,也是我们自己造成的。”
祝编洲摇摇头:“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倒认为是他们处心积虑的想算计我们。”
“这能怪人家么?”伊诺薇·嘉西转身看着他说。
祝编洲和祝天安同时噎了一下,都说不出话来。
“妈,我们现在到底怎么办?”祝天安站起身,象他老爹刚刚那样有点狂躁的踱步起来。
“看看那些官员有多少还和我们站同一阵线。”伊诺薇·嘉西双眼恢复冷清,有条有理的说道:“如果他们不想坐牢甚至丢掉性命的话,我想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怎么说?”祝编洲皱着眉头说。祝天安也停下了脚步看向母亲。
“如果白向云和李刀在警方手里,叫那些官员想办法把他们弄掉,把所有资料原本都拿回来,再把负责这事情的人——无论是高凡还是其他知情人列出名单,如果那些官员不能让他们住口的话,我们来把他们抹掉。”伊诺薇·嘉西湛蓝的双眼没有一点感情,继续说:“还要让欧阳瑞知道,如果他不想刚刚投进来的一千七百五十亿化水,就得配合我们的行动。哼……我才不信他只是个吃素的羔羊。然后让官方出面和我们联合辟谣。”
祝编洲父子点点头,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
就在他们一家三口商量对策的同时,第二份关于逐天国际涉黑的资料又在网络上散开——如果说上一份资料掀起的是个巨浪的话,这一份造成的反响就是海啸了——资料中,不但证据确凿的证明祝家三口和全国最大的黑道至尊天极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暗指祝家就是这个组织的创始人和幕后老板,逐天国际旗下的天际保安公司就是天极掩人耳目的遮羞布,逐天国际之所以能迅速崛起,天际保安公司之所以能短短十年内就跃居全国数一数二业务几乎遍及全亚洲,就是得益于天极无所不用其极地为他们服务的关系。
资料中,不但列举了这些年来被祝家以暗杀、制造交通事故、制造意外弄掉的竞争对手的详细名单,而且还有天际保安公司凭借行业优势,暗中走私大量军火到战乱不断的邻国牟取暴利的事实,除此之外,祝家还涉及到开设地下钱庄和洗钱,疯狂的压榨人们的血汗钱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