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戚阳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压迫感极强。

他慢步向前走到倒地的男生面前，看也不看就对小弟说：“废物，滚一边儿去！”

他捋了捋袖子，看样子就要打过去。

谢凌反应了过来，立马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小霸王的胳膊：“别打！”

何戚阳看着少年紧闭着眼睛，有些害怕，却又紧紧抱着自己的样子，感觉脑门上青筋凸起：“你，放开！”

“不放！”谢凌当然也怕小霸王，这所学校里除了白锦喻，就没谁不怕他的，据说他家里就很猛，他将来会接替家业，上次帮曲长歌时已经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但是他又不能见死不救……也不是死，反正就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欺负别人。

“你……”小霸王咬牙切齿，“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提起来！”

谢凌欲哭无泪：“你提吧！我不怕你！”

就这小胳膊小腿，何戚阳看着谢凌明明害怕到有些发抖还偏要嘴硬的样子，脑壳更疼了。

“妈的！走！”

走到门口，何戚阳“砰”地锤了一下门，咬牙切齿地说：“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声音不大，谢凌没听清，见何戚阳走了，他赶紧去看倒在地上的人，是曲长歌！

曲长歌被打得鼻青脸肿，但那双眼睛依旧十分漂亮。

“曲长歌，你感觉怎么样？我送你去医务室。”谢凌抬起了曲长歌的一根胳膊。

曲长歌从背后看着谢凌洁白的侧脸，他静静的看着，目光深沉。

——

“医生说过几天就会好了。”谢凌看着坐在病床上的曲长歌。

曲长歌没回话，谢凌也料到了，没再吭声，去听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