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买好的皮蛋瘦肉粥到现在已经凉了一大半,他用手背碰了碰盛粥的纸袋,透过纸袋微弱的香气向四处逸散出去,不一会儿便引来不少流浪猫狗的驻足侧目。
他想了想,学着那人的模样也蹲下身子,把纸袋撑开一道口,白粥暴露在空气里。
而他自己,则混不在意地往学校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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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惊云此番收养这只黑猫实属巧合。
巧合在他孑然一身之时碰上了这只猫;也巧合在自己正犹豫要不要收养它时碰上了商诀。
——说起来过些天这只猫或许还会怨恨当日出现在它面前的商诀。
也不为别的。林惊云这人,自打他出生二十多年以来,还从未有活物在他手底下能活过一个星期的时候。
乌龟养着养着,自己被迫搬家把它忘了,最后不知是死是活;养多肉时误拿了放在家里的双氧水,给盆栽浇了个死亡圣水;简而言之,林惊云能长这么大,实属天底下独一份儿的侥幸。
他给新来这个家的猫取了个便宜名字叫小黑。
小黑出生便遭人遗弃,整只猫看着不大精神,却又很乖,一小只放进猫窝里时喵喵叫一声,伸出粉白的舌头舔舐几口他的手指。
林惊云喜欢这样没什么存在感的宠物。
一人一猫和睦相处两天,平静在第三天的傍晚被宣告结束,那个时候林惊云尚且还在小憩,门外咣当咣当一声接着一声的砸门声把小黑吓了一跳,蹭一下躲进林惊云的怀里。
青年为它顺了顺毛,戴上金丝边框眼镜从猫眼里往走廊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