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麾下数十万大军皆在边疆驻守,若是贸然调动边塞军则恐羌人借机乘虚而入,因此我虽有你的助力,只怕也难解当下燃眉之急。”
萧玉案也皱眉,“确实如此。”
挑起灯笼,林惊云在棋局上垂眸片刻,而后执黑子,落入其间。
“在这里落子,乃是真眼。在天元周围缔子结阵,或可阻断通路。”
棋盘上纵横交错,上面每一方星角边在林惊云眼里都是东齐的江山,天下社稷江山、星海湖泊,皆在此方寸棋局之上。
林惊云抬眼问他:“将军,现今没了天子,朝堂却如何?”
萧玉案道:“都不成气候。党争谢氏裴氏为首,一派主站一派主和,吵嚷得叫人头疼。”
“这些人一贯如此。”林惊云一笑,顿了顿又道,“将军乃是常胜大将,想必朝中追随者也不会少了罢。”
“你这是何意?”
“嘘,小声一点。”林惊云悄声说,“已经有人按捺不住了。”
窗外朔风吹到白玉京数百里以外,守城将领还没从困意里清醒过来,便忽觉胸口剧痛,温热滚烫的鲜血登时从胸口汩汩喷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便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呼吸。
天降了雪,很快一层薄薄的雪花将尸身彻底掩埋。
“沈渝没有杀我,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就此放弃。”林惊云借着烛火烧断手中密信,随手扔进火盆,“但沈孤城也未必没猜到他心思。”
萧玉案道:“那你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