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子竟之间也会有这般感情么?

这就触及到土包子阿绫的盲区了。

小姑娘一时间里没了声音,却只听得沈濯斟酌着开口问道:“姑娘,你可知道那位公子去了哪么?”

“我——”

阿绫正要回答,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背着草药篓子的人,原本到了嘴边的话被阿绫尽数吞了回去,小姑娘匆忙起了身,帮那人拿下竹篓、脱下他身上泛着寒气的外袍,连声喊“师傅”。

那人一身白衣,头戴了顶帷帽,刚从山谷里头采药回来整个人都沾了霜露,甫一进屋便能看见往外蒸腾的白气。

许是怕自己身上的冷气惊到了沈濯,那人兀自关了房门,却不近他的身,远远站在门口,似是在打量沈濯的一举一动。

阿绫也不大敢说话了,坐在角落里收拾师傅采回来的的草药,挑挑拣拣、分门别类,只是连头也不敢抬,呼吸之间也都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出一点声。

她最了解师傅的脾性,自己自作主张求着他往家里带人回来,甚至连对方是从哪里来的都不清楚——

师傅只怕还要生好一阵子的气。

隔着层白纱看不清楚,沈濯略略眯了眯眼,却只觉得眼前救了他的人有些眼熟。

身段修长而消瘦,模样若隐若现,分明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