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蝎草,宫里最为常见的东西。

然而晋州地势偏远,近乎蛮夷之地,又怎么能有白玉京才有的乌蝎草?

沈濯的目光在周遭打量了一遍,最后在姗姗来迟的素色华盖马车上停驻下来。

马车中人半开帷帘,露出半张脸,目光冷冽。

沈濯眸光顿了顿,道:“多派些人跟在他身边,我不大放心。”

他的话音还未落,凌空抽出几枚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暗器斜里刺来,陆青弋见闻此声,来不及拔剑,握住剑柄将就近几枚闪挡开,沈濯在他身后抽出腰间长剑,脚尖踏地,跃到身旁一棵歪脖子树上,视野登时开阔不少,将周遭五里之地尽收眼底。

南边隐隐能看清几个身着红缨之人卧于沙窝内,手边白刃泛着阴冷的白光。

陆青弋持剑相护,一时只剩下浪涛拍岸的声响,海风腥咸气味冲入鼻尖,醒神。

沈濯拔出一枚暗器,对准了其中一人,而后狠狠掷了过去。

“嗖——”

只可惜射得有些偏了,没将那人一击毙命,反倒只伤了他的胳膊。

不过好在乌蝎草毒性邪得很,这人怕是要受一阵子苦楚才能死去了。

沈濯三两步从树上跃下,直直落在黑马无名身上。

他回头示意华盖马车的车夫一眼,夹紧马腹,策马飞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