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直勾勾站在他身后,也跟着没了动静。
林惊云将眸子睁开一道缝隙。
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被静谧无限放大,两人一个失魂落魄地站着;一个看起来睡得正熟,若是有人进来,只怕会诧异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久,林惊云轻轻开口道:“沈陵秋,我早已说过,今生你与我再无瓜葛;从前你对我、对林氏做了什么我都不愿再去追究,你方才问我恨不恨你——”
他轻笑了一声说:“我不恨你。何况你本也不配如此。”
“……”
从前你是恃宠而骄,今日///你我形同陌路,从前的账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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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城反手绾了个剑花一剑捅进一名御林军的胸口,“噗嗤”一声,银剑横出,迸溅开来的温热血液溅了他一身,然而他却像是没有发觉一般,双眸通红地提剑一脚踹开画舫门,然而屋子内自是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扇被海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半开窗棂。
他身后,御林军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沈孤城的语气沉静异常,他身侧的银剑上一股血顺着剑身缓缓滴落到地面,他脸上甚至还带着些笑意:“朕叫你们守着他。”
他放轻声音,“现在人呢?”
诸人皆缄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