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想到是这个结果,心下暗暗有了些计较,面上却仍旧笑着:“他们早有准备,若真的被你捉住这才奇怪。”
沈孤城顿了顿,又问:“可知道中的什么毒么?”
江秋月道:“是蝎草毒。只是这种毒并不常见,只有北疆这等蛮荒之地才有一些。”
沈孤城不答,只是说:“北疆业已归顺多年,你觉得真的是北疆余孽所为?”
他推开房门,一阵穿堂风拂面而过,鼻翼里能嗅到风里掺杂着的抽条柳的气息,很是好闻。不远处河岸边正落着几只黄莺,远远覆身在薄雾之中,清早的雾气很大,孩童的垂髫和手里的风车也看不大清晰。
——这里的空气可要比白玉京深宫内院好闻得过了。
“这……”
正踌躇时,只听得有人从正门外大踏步进了门,他身上血迹尚还未来得及洗去,发上粘稠涎液糊在头皮上,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些臭气,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然而沈孤城见了这人,却显得十分欣慰,径直掠过周围的官员便朝那人走去。
两人紧紧相拥,久久没有说话。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停下脚步,都不再出声,却只是默然的看着面前两人。
这个人看着面生,然而脸上那道狰狞无比的疤痕却隐隐能叫人猜得出这人的身份。
果不其然,众人看见沈孤城哑着声音将那人额前碎发拨弄到他脑后,颤抖着开口:“陵暮,是你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