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你看那个瞎子,长得可真又白又俊,你说这俩人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江南韶州随处可见南风馆一类,此地南风盛行,因而这些人嘴里没个把门的,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那姑娘耳根子灵,听了这话斜叱了那人一眼,这一眼不可不谓狠厉,惊得那人狠狠缩了缩脖颈。
沈濯坐在酒楼最角落的一桌,手里紧紧捏着瓷茶杯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跟随林惊云的身影一路跟着上了二楼,最后消失在楼梯口那个拐角处。
坐在他面前的男子见他神情有异,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问他:“陵秋,你方才在看些什么呢?”
这里还隐约能听见上头的人点了什么菜、讲了什么笑话,沈濯脸上有一瞬间的迟疑,却旋即回过神来,似是不在意道:“无事。”
那男子若有所思看了看他神色,却没有多问,接着道:“现今安王手握白玉京御林军重兵,若是硬攻只怕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既如此,我们倒不若巧取之,安王三年来一直试图找到国玺下落,若是能——”
他顿了顿,沈濯了然点头,:“他没了那枚玉玺便是名不正而言不顺。因此国玺与他而言大过天,他甚至可以为此而放我一命。”
“这倒不啻为安王的一个软肋。”
那人赞许一般点点头,随后道:“老夫正有此意。过些天我会派人将玉玺下落泄于安王听,届时声东击西,歼灭他的党羽,顺水推舟将他并非正统的事情檄告天下。想来他若是失了民心,那离灭亡那一日便也不远了。”
这时候醉不归里忽然迸发出一阵接着一阵的热烈喝彩声,原来是酒楼花魁灵犀姑娘出来表演琵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