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云见了他心如刀绞,沈陵秋孤零零坐在院落,他在他身后看了多久,他便坐了多久,甚至连石桌上的书页被雪水浸湿了也没看到。
但是他又明白,沈濯分明是知道他来了的。
心尖上汹涌而来的酸痛几乎要把他淹没,林惊云提着一点点心,轻轻叹一口气,朝那人走去。
“……陵秋。”
林惊云叫了他一声。
沈濯不答。
林惊云索性坐在他身旁,耐着性子哄他。
修长的手指将盒内还冒着热气的糕点一盘盘端在他身前,诱哄道:“这些都是我亲自给你做的,尝尝罢。”
也不知是不是被糕点所触动,沈濯红着眼僵硬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林惊云还想说些什么,却冷不防头顶一阵天旋地转,背上传来尖锐刺痛,沈濯将他推到地上,死死扼住他脖颈,眼底几近疯魔。
脖颈上的那双手微微用力,林惊云听见他颠三倒四带着哭腔:“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来?”
大雪天里冒着热气、被煮熟透了的人还印在沈濯脑海里,单是想起那人名字叫“阿瑞”,便能叫沈濯心肝脾肺狠狠一震,几乎立时便能一口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