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双手冷得叫人心惊。

他说,他疼他痛,他陪着。

可他一点也不想让他疼。

沈濯说,“我不想看他受苦受疼。”

钟停鹤问他:“你可想好了?阿芙蓉最易上瘾,一旦用了,他下辈子便再也离不开它。与其这样叫他人不人鬼不鬼地活——”

钟停鹤一顿,“你倒不如直接给他一个了断,叫他体体面面地死。”

“不。”沈濯固执地盯着床榻上人的容颜,“我不会叫他离开我的。死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沈濯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他紧紧抓着纤细修长的指骨,一字一顿,“这天下都是朕的。区区一点阿芙蓉,他便是吃一辈子,我也定会想方设法为他寻来!”

“……如此。也罢也罢。”钟停鹤长长叹一口气,起身一脸怜悯地看着两个人:“希望来日//你不会后悔。”……服下阿芙蓉后,林惊云眉宇间果然舒展了许多,沉睡之时也不复当初那般不安稳,连脸上甚至都有了点血色。

沈濯彻夜未睡,一直守在他身旁,看着那人唇角泛起一点笑意来。

梦里,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烛火昏黄中,他轻轻伸手覆上那人的眉眼。

哥哥,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