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恸至极。
林惊云笑叹口气,伸手扶她起来。他身上似独有种叫人安心之意,梅花的清冽若有若无,乌其儿心里仍是心疼得很,眼泪倒是多少止住了。
她紧紧攥着手帕,看着林惊云幽幽道:“其实与其这样,有时候我倒真宁可你已经死了。”
“是啊。”林惊云失神地看向殿门,嘴里喃喃着,“我倒真不如便这般死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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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殿。
诸臣皆跪拜山呼万岁。沈濯坐于龙椅至高处,居高临下领了这一拜,拂袖道:“都起身罢。”
诸位大臣于是起身。
李怀瑾捏着嗓子高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宁微云当即手捧玉笏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沈濯:“你说。”
“臣当日在翰林院任职,后经陛下提携,到了如今这个位置。然而有些人见臣受恩于陛下,便马不停蹄地来巴结臣等。可臣下所有一切都是陛下所赐,因而不敢有半点异心。”
沈濯点点头笑道:“宁爱卿的心思朕都知晓。”
宁微云跪下呼一声万岁:“因而臣不敢欺瞒陛下,也不敢领受江大人不干不净之贺礼!”
沈濯眉间笑意微敛,“江大人?可是江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