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弋道一声诺,正要差人出去时,却见萧玉案一袭戎装风风火火地往殿内大步流星走去。
文武百官目光皆聚集在他一人身上。
萧玉案身上披着的披风随着他的步子猎猎作响,行至殿中央,他一撩衣袍,单膝屈下,双手抱拳朝沈濯拜会道:“臣萧玉案因故来迟,陛下赎罪。”
沈濯握着酒杯笑了一声。
他抬了抬手,示意身旁小太监。
那人会意,双手高举一道案板走到萧玉案身旁,俯身恭敬道:“将军。”
那案上摆着盛有三只装满清酒的酒杯,镶金嵌玉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萧玉案抬头,听沈濯在席上说道:“萧将军来晚,若是不罚,只怕群臣皆要怨怼了。既如此,便叫萧将军自罚三杯,权且当做罚过了。”
萧玉案哈哈大笑,抬手举起一杯酒仰脖一饮而尽,而后咂咂嘴道:“好酒!”
一杯饮后,他兴致似更高了起来,毫不犹豫将剩下两杯酒一应下肚,咣当一声将空了的酒杯扔回案上。
他拱手一拜:“臣业已领罚,陛下这回可叫臣入席了罢。”
沈濯平素最喜欢他这股豪放劲,见他将酒饮尽,便摆摆手笑道:“将进酒,杯莫停。朕向来知晓萧将军不拘小节,罚也发过了,入席罢。”
不多时便有歌舞上席,众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沈濯举一杯酒侧身向林惊云笑道:“哥哥,你说这宫里的宴饮,比之秦淮宴如何?”
林惊云只得也拿起身前盛了酒的金杯:“宫中宴饮是国宴;秦淮不过是文人墨客摆着玩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