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萧玉案,见过……王爷——”

这人久经沙场,脸上覆着半张银面具,剩下露在外面的脸深邃如刀刻,只是上头还有几道淡去的疤痕。

林惊云道:“此番北疆一战,将军大胜而归,还未曾恭喜,今日在此一并贺过。”

他二人年少相识,一个从了文,一个从了武,当年萧玉案也曾极力反对林惊云扶六皇子登基,然而即便他仍旧执拗而行,萧玉案也不曾背离于他,因而两人乃是知交的故友。

萧玉案道:“若非是王爷肯叫陈先生送锦书来,只怕我一意孤行,反倒是要坏了大事。”

林惊云笑道:“将军性子急。”

他两人正说了会儿话,却听殿前有太监高声叫道:“入朝——”

于是诸位官员鱼贯而入,但见沈濯拂开龙袍端坐于皇椅上,见了萧玉案竟是笑了一下。

诸大臣皆到,沈濯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林惊云身上,对身旁太监道:“给摄政王赐座。”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言语。

林惊云依言落座,却听沈濯叫了声萧玉案名字,后者应声出列,拱手一拜道:“臣萧玉案,恭请陛下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濯轻笑一声,叫他起身:“萧将军刚收了北疆,乃是我东齐的功臣。朕自听到战报后大喜过望,只是不能亲自接了将军回京。”

萧玉案拱手抱拳:“臣下何敢!”

沈濯摆摆手,道:“此番北疆一役算是除却了朕心头大患,各位拼死沙场的将士们封赏自是不能少;只是如今仍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