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白光晃得人刺眼睛,沈濯知道林惊云身上不舒服便道:“雪后天冷,相爷今日身上似有些不舒服,便先回去歇息罢。”
林惊云正要应时,却被商诀一把抢过话头。
西沙小皇帝抱着林惊云的手,神色看着竟有些可怜。
商诀道:“平安哥哥,我好容易来一趟东齐,母亲也想极了你,怎么连一场雪都不肯陪我看?”
林惊云便只得道:“我无事。我们走罢。”
沈濯和商诀便又走了一会儿,然而不久便见陆青弋神色匆匆,他甫一见沈濯,便松了好大一口气。
陆青弋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附在沈濯耳边耳语道:“急报。西沙那边的。”
沈濯眉头一挑。
不远处商诀仍在缠着林惊云问这问那,沈濯道了声政务繁忙,叫来几个人跟在林惊云身旁护着他,自己跟着陆青弋一路来到白玉京内设昭狱之中。
昭狱内两旁都燃上火把,沈濯甫一进来,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来那年他在清苑待的三个月来。
清苑不是昭狱,却堪比昭渝衍日报社狱。
——跟地牢并没什么两样。
陆青弋领着他穿过长长的廊道,来到地牢深处拐角的一个刑房内。
里头刑架上绑着一个浑身是伤的人,那人被折磨得几乎看不清人形,说是人,其实也不过是个像人的活物罢了。
沈濯略略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
陆青弋道:“我本想待西沙皇帝走后将人一杀了之,然而这几日派人看着这些乐伎之时,却被人发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