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一声诺。

不大一会儿,商诀在宫苑等得百无聊赖之时,却见沈濯遣人来请他到翠微宫里赏春景去。

知他会推脱不去,来传话的宫人按沈濯所言,一五一十俱向商诀说道,届时相爷也会一同陪着前往,望他赏个薄面。

商诀心下微嗤,只道原来相爷本不在相府养病,难怪他一而再请不来,竟是被沈陵秋给扣下了。

可怜他平安哥哥,明知豢养了个狼崽子,还要割破血管喂他血喝。

也不知他身上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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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

林惊云微微喘息,他被沈濯摁在书案上,身上只着了件单衣,然而便是这件单衣也被沈濯褪到腰腹之下,露出大片大片雪白肌肤。

沈濯则在他身后,一身龙袍严丝合缝,一丝不苟地贴在身上。

他的手在林惊云背上状若无意般游走,惊起身下人一阵微颤,沈濯见此贴在他耳畔笑了声:“哥哥,你在做什么呢?从前还是你教过我的,作画笔触要稳,应疏时疏可走马,应密时密不透风。如今这画纸这般颤,要我怎么安心下来作画?”

林惊云微阖着双眼,闻言忽而笑了一声道:“从前我教你尊师重道,为人明君,怎不见你如此上心?”

他的笑意极清浅,似是稍有不慎便会被风吹得散开,那笑意未达眼底,只能叫听见这话的人心思越发暴虐起来。

沈濯脸上笑意一顿。

他拣起案上摆放整齐的狼毫笔墨,在朱砂墨上匀了匀,而后虚虚在林惊云光裸漂亮的背上点了一笔。

向来作书作画时第一笔最难,而这第一笔一过,往后便是行云流水,畅通无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