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最后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凶他:“哼。”
那边阿瑞的口哨声愈发急促起来,沈濯不敢再等,他手忙脚乱地跳下房檐,不一会儿“哒哒”的脚步声便渐行渐远消失不见了。
恰此时,皇帝同林相一同出门,见林惊云直挺挺站在庭院中央,皇帝忍不住问他道:“外头天热,平安在这里做什么呢?”
林惊云回过神,眼珠子一转狡黠着笑道:“回陛下,方才平安在这里见了一条小疯狗,正要逗他玩呢,哪知您一来,这狗竟吓得跑远了。”
林相皱眉道:“高墙深宫里哪来的野狗?信口胡诌。我问你,你今个课业可都习完了?”
林惊云暗道一声不好,抢在林相问责前拱手请罪道:“平安贪玩,忘了爹爹的嘱咐,该打。只不过——”
林相冷冷哼声:“只不过什么?”
林惊云抬起头来笑意盈盈,彼时他正是介于少年与青年人之间,眉眼精致得不似俗物,单单只是站在那里,都叫人忍不住要去看他。
林惊云道:“爹爹要罚我,不过是因为我是您第二子,您急着叫我成才罢了;可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我又是皇上的子民。天子于子民,便是父母于儿女。既如今陛下也在,可敢问陛下是要做严父还是慈父?”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叫他起来:“平安既都这般说了,那朕必然要做个慈父了。”他顿了顿,笑着对林相道:“二公子还小,你也不必太过拘着他了。”
见林相面上仍有愠色,皇帝给林惊云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赶忙道了声安,也一溜烟地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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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过去不过五天,林惊云在相府里玩的正热闹,早已把当初骑着墙威胁他、还给了他一石头子的小疯狗给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