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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轿撵载着相爷浩浩荡荡出宫去,陆青弋把守着宫门口,远远便见了相爷浩荡人马,眼下眯了迷,却终于没说什么。叫人开门去了。
——因着沈濯的关系,陆青弋对这位年轻相爷并不怎么待见。
他简单跟林惊云寒暄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反倒是后者挑开车上锦帘,不动声色打量了他一番,旋即一笑道:“你便是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位?”
陆青弋被他惊艳的相貌一噎,却仍然不肯服软:“……不知相爷有何指教?”
林惊云一双眼里昏暗不明,他也不答,只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陆青弋。
青年脸上一道横陈的疤口看起来有些骇人,听说是那时候林惊云不在,小皇帝赌气跑到林子里打猎遇险,阴差阳错被陆青弋从虎口救下时伤到的。自此这个乡野莽夫一跃成了小皇帝的近身侍卫,地位如日中天。
——倒是个狼崽子。
林惊云都垂眸扫视了一几眼,勾唇评价道。
陆青弋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个相爷倒像是个啖肉饮血的妖精,一双眼里满是些见不得光的算盘,难怪阿濯会对他如此忌惮打压。
陆青弋是个粗人,看不出相爷和小皇帝之间那些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小皇帝不喜欢他,那自己也便不喜欢;小皇帝不给他好眼色瞧,拿自己也不必太过恭敬。
眼瞅他半天不说话,陆青弋终于忍不住抱拳道:“相爷若是无事,属下还要回宫里办差,恕难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