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祁阳侯,等我们家爷回府定当登门道谢!”
祁阳侯不甚在意的笑笑,眼中毫无波澜,只语气淡淡的说:“路见不平罢了,夫人不比多礼。再者,真正救人的并不是我。”
他终究晚了暗卫半步。
九宝未来得及道谢,祁阳侯留了个背影缓缓向山上走去。
他疑惑的望着卫氏,
“那是皇后的侄子祁阳侯,金佛寺在半山处,祁阳侯信佛应该是来礼佛的。”
经过这一遭,卫氏不敢放九宝自己回去了,索性把卫大姑娘和绑住的两个马家人一同带回国公府。
晚上九宝一个人躺在榻上,回想当时险境浑身冒着冷汗。
砍柴刀就差一指宽砍上木奇的背了。今日要是没带人过去,卫家大姑娘怕是得逼着继续和畜牲过下去。
为了名利富贵这些人当真什么都做得出来。
圣贤书能教出为国为民德才兼备的学子,怎么他们偏是要走歪路,白心薄是这样,马晖也是,甚至更加极端。
他把燕修骋走前留给他的钥匙握在手中。
“公子,”每次有危险公子都在他身边,抱着他哄。
哪怕他都敢拿东西砸人,现下一个人躺在密闭的空间里,所有恐惧如潮水般袭来。他只有一声声唤着燕修骋才能安定下来。
“嗯。”
九宝突然停下来,他魔怔了吗?好像听见公子沉沉的嗯了声?
他小心的抽了抽鼻子。空气里慢慢散开一丝汗味,混着皂角的香不难闻反倒异常熟悉。
公子每次晨练完抱他身上就是这个味道。
他惊喜的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