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挺有趣的姑娘就这么死了。
俯视着李映川麻木痛苦神情的中年男人淡淡抬起眼,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他是除他之外唯二露出真正面目的。
被绑成那样头往下摔下去,必死无疑了应该,但还是确认一下更安心。
男人走到温冬坠楼的地方,站在边沿往外探了下头。
底下很黑,视线受阻,男人打开了随身带着的手电筒。
聚集光束投射而下,照在舞台上的魔术剧般,光束中心只余绳线和椅子残骸。
最重要的主人公,不见了。
怎么可能?
都被绑成那样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人居然不见了?
男人不敢置信地晃动着手电筒扫视着周围。
见派过去的人在边沿逗留,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中年男人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不……不见了。”
见男人的脸上浮现出疑神疑鬼的慌乱,中年男人有些不耐,“你在胡说什么?”
男人试图描述得更清楚一些,“郑哥,摔下去的那女的不见了,地上就只有椅子……”
“……”
被强行压在地上的李映川枯潭般死寂的眼睛微动。
不见了……
中年男人大步走过去,抢过男人手中的手电筒,往下扫视。
但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只有椅子残骸,没有人,连滴血都没能看见。
就连常年刀尖舔血的男人也有些动摇了,“郑……郑哥,那女人该不会说的是真的吧?她刚刚就一直说什么消失,回现实世界之类的话……”
夜风往空旷的楼层上那么一吹,宛如鼻息吹拂在误入兽口的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