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之前巨冲无比的双氧水,后面再用生理盐水冲洗和涂碘伏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原本李映川是可以坐在沙发上处理她的伤口的,但也不知是不是那样不怎么方便,高大的男人就那么蹲在她跟前。

修长有力的手握着她的脚,小心地帮她处理伤口,那微抿着唇,认真垂眸的模样看上去居然有种荒谬的虔诚感。

温冬就那么看着,注意力被分散,火辣辣的伤口都不那么疼了。

绷带如同羽毛般触及她的脚底,男人手指穿梭,方才还一片狼藉的双脚没一会儿就被包扎妥当了。

不过再轻柔的动作都掩盖不了这狗男人的小心眼,她不就只是把他手弄脏了么,还是他自己凑过来的,至于这么折腾她?温冬暗中撇了撇唇。

“好了,这几天注意尽量别碰水。”李映川收拾好之后将医药箱放回了原处。

仗着男人背对着她,温冬轻吐出口郁气,眯起眼睛微扯唇角,“好的,真的太感谢法医先生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了。”

室内安静了瞬,就好像男人真的在思索该索取什么报酬,然后听合上柜子的男人淡淡道:“你是谁?”

温和如常的语气,其中暗含的意味却让温冬心下一突。

心里想着终于来了,但温冬表面上却像是没听懂他突如其来的直球,问了句:“什么?”

李映川转身,在灯下泛着温润光泽的眼睛自上而下地盯着目露感激的女人,“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我的话,那就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啊这,当然是假的啊傻孩子,她也就那么随口一说。

温冬疑惑地歪了歪头,旋即有些好笑道:“法医先生你可真幽默,你不是知道吗?我是温冬啊,刚刚你还叫我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