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仍旧走在前面,和应春晚隔着一段距离。

应春晚后背有些发冷,也不知道是出了点冷汗,还是被这层湿冷的雾气打湿的。

小道士的背影在雾气里若隐若无,他心里有点毛了起来,脚步变快,想要追上小道士直接问个清楚。

但和小道士中间隔着的雾气仿佛是什么迷阵一样,明明那个背影就在前面,应春晚却怎么追都追不上,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到这份上,应春晚确定自己是又撞上事了。

他停下脚步,默默隔着衣服在自己胸前划了一个明目诀,再抬眼时雾气一下子散去了很多,而那个小道士的背影也清晰了不少,就在前面几步的位置。

应春晚心里一松,快步走上前去,一只手搭在那个小道士的肩膀上,“别往前走了,这里有点不对劲,我们先回去——”

就在应春晚的手搭在小道士肩膀上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胸口一凉,一块冰凉的坠子忽然从他脖颈上吊了下来,贴着他的皮肤。

应春晚卡壳了一瞬间,被他搭着肩膀的小道士回头。

他喉咙一下子缩紧了,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关注吊在自己脖颈上的东西是什么。

“哪里不对劲呀?”

小道士的眼睛全部翻白,一点黑眼球的痕迹都没有,脸上仍旧是那个客套的笑容,看着应春晚一字一句地出声。

应春晚猛然缩开手,退后了几步,果断地转身就往回跑。

雾气一下子浓重了很多,吊在他胸口的那个坠子摇摇晃晃,而且开始越来越烫,仿佛一块烙红的铁一样贴着应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