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妈妈错了,爸爸和妈妈都错了,你原谅我们,我们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以后想喜欢谁就喜欢谁,那孩子,等你醒了妈妈就叫林叔把那孩子接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你想和他结婚就结婚,去国外也行,好不好,小鹤?”

应春晚看向白咎,白咎拧着眉摇了摇头,应春晚心里一坠。

谢茹也看见了,在看到白咎眼里那抹叹息的时候瞬间号嚎大哭。

“小鹤,你走了让妈妈怎么办啊!!”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应春晚抽空回头,看见施健走了过去,把身后的那个小相框拿在手里。

一脸威严的男人低着头,手指哆哆嗦嗦地打开那个相框,把照片拿了出来。

应春晚眼睛微微睁大,原来那张照片并不是他猜的那样被裁去了一半,而是沿着施鹤对半折了起来,另外一半上的人被折在了后头。

施健颤颤巍巍把照片放在矮几上,动作看起来是想抚平照片上的那道折痕。但这张照片没有塑封,折起来的时候中间就已经掉了不少显像粉,照片上两个人之间有条抹不去的白色的折痕。

施健见怎么抚都抚不平,脸上终于悄无声息地滑下来一滴泪水。

他放弃了自己手上的动作,把那张照片哆哆嗦嗦地递到自己儿子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张皮裹着的手中。

枯枝一样的手没有动静,施健又一根一根把自己儿子的手指合拢,勉强捏住了那张照片。

应春晚的目光顺着往下,终于看清了那张照片里一直被隐藏起来的另一半的上面的男人。

然后他呼吸一滞,连心跳都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