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们家里所有给施鹤请过来的东西都拆了,包括这扇门,楼顶的那个八角铃也拿掉。房间内不要一直拉着窗帘,阴冷的环境反而更有助蛊虫活动。”

白咎在施鹤房内一字一句说着,旁边谢茹听着直点头,施健脸色虽然难看,但好歹没有说什么。

佣人在周围忙上忙下,按照白咎的吩咐全部收拾了一遍,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坐在软椅里那个不成人样的施鹤。

应春晚在一旁临时搬过来的小桌上一笔一划认真画着符,旁边几个年轻佣人忍不住连连看他。

白咎虽然长得顶顶好看,但身上总有股生人勿进的气质,她们也不敢多看。但旁边这个弟弟长得又清秀又乖巧,整个人又温和得不行,连几个上了年纪的阿姨都忍不住多看几眼,眼里爱怜都要溢出来了。

“画好了吗?”白咎微微转头,几个佣人连忙低下了头,应春晚浑然不觉地点点头,“都准备好了。”

佣人们退了出去,应春晚把符纸递给白咎,白咎反手贴在施鹤瘦骨嶙峋的胸口,准备强逼蛊虫。

施健昨晚去联系请的那个道士,结果发现居然联系不上了,自然也不知道送蛊的东西在哪儿。

白咎知道后也没说什么,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只是和应春晚一起准备把蛊虫强逼出来。

施鹤昏昏沉沉的,看起来已经不太明白事了,应春晚把雄黄和蒜子尽量塞在他嘴中。

白咎又拿桃木和符纸烧出的灰出来,点了一点在他心口,一只手按住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捏了一把菖蒲,从施鹤的指尖开始缓缓往上移动。

几乎是菖蒲刚挨近施鹤身体的一瞬间,施鹤全身上下已经干枯成薄薄一张的皮肤开始上下涌动,仿佛下面布满了无数小虫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