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先生,自己的儿子喜欢男人,和自己的儿子被自己活生生逼死,你觉得哪个更损害你的形象,影响你的工作?”

施健一下子哑了声,不说话了。

应春晚默默看着施健的表情,几乎能看到施健脑袋里是怎么思考的。

现在的社会已经没那么排斥这些了,虽说这种位高权重的家庭可能会有些忌讳,但是其实年轻一代的公子小姐里还真不少,男女都有,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但逼死自己儿子这个罪名就很严重了,不说影响自己的形象,对施健这种人来说,传了上去作风不佳是很有可能直接丢帽子的。

孰轻孰重一眼分明。

果然,施健没在吭声,只是面上看起来仍旧是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

白咎收回眼神,静静道:“先说说你们都请了那些人,做了些什么东西吧。看样子你们请的人不少,对施鹤的影响是一层一层累积上来的,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容易全部去除。”

这句话听着极其讽刺,应春晚看见施健脸上的肌肉又跳了一下。

谢茹是已经完全豁出去了,叫人拿来一个笔记本,一条一条地给白咎说着。

应春晚在旁边听得忍不住悄悄咂舌,施家病急乱投医是真的,他听着这里不只请了天师,还请了一些西方教派的人。要不是容易引起闲话,恐怕就差送到一些比较隐秘的精神科机构里强行治疗了。

在一旁听着的白咎表情平常,像是已经预想到了这些似的,但落到施健和谢茹眼里,反而让两个人脸上更加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