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三宝正对着后视镜理头发,正好看到应春晚失魂落魄对着窗外发呆的模样。他悄悄捅了捅应泉,“阿泉,小春咋了?”
应泉从笔电中抬起头来,顺着三宝的视线看了看,总觉得应春晚这个表情和应浅之前看的一个悲剧爱情片里的女主角特别像,“失恋了?”
两个人都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祖宅和应家有段距离,他们出发的时间也不算很早,下车后几乎已经接近傍晚。
应春晚似乎是短短两天接连受到的冲击太多,拿行李的时候还错拿成了应泉的行李,三宝哈哈笑着帮他换了回来。
应家的中栋一楼是一幕落地玻璃窗,望进去直接是会客厅,此刻里面正站着几个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耳朵上别着疑似蓝牙耳机的东西。
会客厅里面的几把舒适的靠椅里,靠书柜的一把坐着白咎,应无白跟着站在旁边。对面的一把靠椅里似乎也坐了个人,但被几个保镖挡住了,从外面看不真切。
应春晚看到白咎坐在里面时下意识地呼吸一顿,提着背包的手似乎又腾起那晚温凉的温度。转眼看到对面那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保镖时又不由自主地心里一紧,担心白咎被为难。
“怎么保镖还跟进屋的啊,没礼貌。”几个人从外面的小花园提着行李走过,隔着灌木丛路过会客厅的玻璃墙时,三宝皱着眉嘟囔了一声。
应泉开口,“没事,反正他们也不敢对师公怎么样,估计只是想镇个场子。”
应春晚全程没出声,但听到应泉的话后稍微松了口气,视线不由得再次往玻璃墙里坐在那把靠椅的人身上移去。
白咎在应家一向穿着比较舒适,v领的纯棉长袖,宽松但修长的阔腿长裤,裤脚盖住了半个脚背,搭在圆头的船型拖鞋上,披了件灰色偏薄的长针织夏衫。
布料看起来很柔软,中和了白咎脸上此刻漠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