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轻按了下后缩回,但捏着他手掌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直接握着应春晚的手翻了个方向,就像应春晚刚才是手背向上把手伸过去的一样。

“嗯,走吧。”

那只冰冰凉凉的手没有松开,直接牵着他——垂下后又改为很轻柔地握着,把他从身后拉到了身旁,并肩带着他一路往外走。

应春晚晕乎乎地抬头看了眼月亮,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之前和应浅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喝到了假酒,不然自己为什么头重脚轻,整个人像踩在云端上一样。

他的视线又再度转到白咎的侧脸上,白咎没有继续出声,但牵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

应春晚满脑子都想着他应该说些什么,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眼神像是强力胶一样黏在那只牵着他的手上。

那次坐在轮椅的时候,这只手压在两边的扶手上,他就想象过自己的手包裹在这只手里是什么感觉。

现在切身实际地感觉到了,根本不需要想象。

和应春晚的晕头转向不同,身旁的白咎一直沉静地牵着他走着,没有应春晚那种迷不愣登的情绪,仿佛牵着身旁的人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月光沉默着追随着他们,直到白咎带着应春晚走到了应春晚住的那个小院厢房门前。

白咎微微侧脸,感觉到自己牵着的男生一路上仿佛一直在走神,忍不住挑了挑眉道:“到了。”

“啊!”应春晚猛然回神,视线挪到含着笑的白咎的脸上,有点迷迷糊糊地重复白咎的话,“到了”

白咎垂眼,“身体还是不舒服吗,我送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