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等师公一起回去。”
说完这句话,应春晚的视线又不由自主地从扣子划到白咎叩在圆桌的手上,再顺着白得过分的指尖慢慢游移到一旁的墙上,最后绕了一圈绕回自己脚尖,看见自己面前投下的长长影子。
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白咎面前,影子自然也是向着白咎延伸而去。应春晚没有抬头,但是安静地悄悄想象了下自己的影子覆在师公整个人身上的模样。
今天月光真亮,应春晚心想。
他看着那道影子,看着看着就发觉到一双黑色短靴踩在了上面,月光映在上面,金属扣眼又折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就和他刚到祖宅第二天醒过来时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只不过月光泛着银,不像骄阳似火,更像师公的头发,看起来凉丝丝的。
“走吧。”声音也是凉丝丝的。
应春晚压下自己狂跳的心脏,轻轻地嗯了一声。
黑色短靴在他眼前停留了一瞬,随后迈出房外。
应春晚转身跟在后面,终于敢抬起微微发热的脸,视线顺着鞋跟一点一点往上看,看到包裹在挺括长裤里的修长双腿,束出窄腰的腰带,衬衫顺着腰线扎了进去,那道锋利中褶在腰窝处柔软地微微塌进去一块,在尾部更加凌厉地消失在腰下。
再往上是挺拔的脊背。
他从来没有这样仔细观察过白咎的身形,以前是没有想过那么多,总抱着有敬畏之心。后来是知道自己心虚,不敢那么明目张胆,总是疑心会被看出端倪。
仔细一看师公的脊背曲线优美,虽然挺拔但却没有显得很壮,也不会显得瘦弱,是游走在力量和纤细之间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