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着原来一脸冷淡的师公也会这样对待另一个人。
哪怕只是个梦,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的胃就仿佛被什么无形的手揉来捏去,拧成一团,隐隐作痛。
不想这样。
应春晚把头埋在轻薄但温暖的薄被里,郁闷地想了半天。
说到底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梦境,又不是真的共情,其实完全说明不了什么,很有可能只是他听说了先祖应凝的事情后夜有所梦,然后再加上自己揣着的情绪,自动把应凝身边的人替换成了师公。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梦中的两个人之间那么旖旎了,他没听说过灵侣之间还能是这种关系的。
应春晚想着想着,模模糊糊也就睡着了。
他想到了许许多多,却没有想到那个梦中的银发男人温柔出声时,唤出的名字是“阿晚”。
明黄的符纸,血红的朱砂,浅金的双瞳。
应春晚心脏一阵刺痛,痛入骨髓,仿佛翻搅着五脏六腑一般。
痛,好痛,真的好痛。
他的双腿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膝盖打着颤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
但他没有摔倒,哪怕腿软的不成样子,也好端端地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