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默默无言, 只有应春晚坐的轮椅时不时磕到石阶边缘的轻微桄榔声,震得身上伤口有些轻微疼痛,但他无暇顾及。

路长的出奇, 前院里姑奶奶在,看到应春晚来了后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 但还是没说什么,看了应浅一眼示意他们进来。

前院正厅, 三个人隔着老远就看到虎子和石头坐在一张圆桌旁, 虎子怀里抱了个瑟瑟发抖的小孩, 衣服上灰扑扑一层灰,看着相当可怜。

听到声音, 虎子和石头看起来像是有些被刺激过了头, 先是下意识身体一抖,随后才转过身来看向应浅他们三人。

虎子嘴唇几乎全白了,双眼睁得大大的,脸上表情仍旧呆滞惊恐, 连带着呼吸看起来也急促了不少。

石头更夸张,嘴唇颤抖着好像在默默无声地念着什么, 眼神干脆一直游移不定, 像是什么疾病发作了一般。

应春晚的手忍不住扣紧了些, 光看虎子和石头这幅惊恐至极的样子,就能大概想象到一些当时的场景。石头先不说,虎子在宅子里的时候看到尸鬼反应都没有这么大。

“应小师傅,您没事吧?”虎子还是有一丝理智在,看着应春晚t恤下层层绕绕的绷带喉咙动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话。

应春晚摇摇头,虽然人过来了,但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半晌后看着虎子怀里那个小孩,“这个就是”

虎子点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当时他跑到地窖里,躲过了一劫,我们发现后一起带出来了。”

后面的应浅有些无力地低下头,她出来接活儿这么久,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

旁边的姑奶奶低声和他们三人开口,“找人去看过了,确实全村的人都死绝了。你们给姑奶奶说说,这一趟过去遇到什么事了?”

应浅双眼有些失神,给姑奶奶应如冰大致把这几天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包括应春晚共情到何叶的事情,姑奶奶听了后没说话,但眼神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