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浅边说边给自己也倒了杯水, “都好,出去之后很快就找到大门了。”
那时候有她和应春晚撑着门,方君缪从搀着何叶, 后面跟着宋冬几人过了那道门就是刚进来时走过的那道外廊,倒也不绕, 走两步就到了大门那里。
应浅叹了口气,“何叶那时候也挺恐怖的, 可能是她执念吊着,宅子快不行了,一下子就全部想起来了, 连带着那些伤也回来了,特吓人。”
那时候通往外廊的大门还没出现的时候, 何叶的身体,或者说执念凝成的实体已经有了些变化。虽然他们在这宅子里呆的那几天看到过许多尸鬼了, 但没有一个是像何叶那么凄惨的。
“说实话, 当时我看了都有点胆战心惊, 也多亏君缪,看着胆子小, 但是一直撑着何叶没放开何叶不是被拔了舌头吗, 一路上疼得一直啊啊直叫,直到我们带着她遗骸跑出宅子才好了些。”
她把手里的水一饮而尽,转手搁在旁边桌子上,稍微掩饰掉了手腕的些许颤抖。
“后来想着君缪就是道士, 何叶的遗骸由他带回北山安葬是最好的。我们在村里找了个盒子想装一下遗骨,拿出来后发现何叶连眉骨都是碎的看起来是生前受的伤。”
应春晚一直默默听着, 听到这一句指尖忍不住打了个颤。
应浅眼尖看到了, 也不再继续谈及何叶的话题, 转而道:“有何叶的事挂着,还有二山的伤,方君缪和宋冬等到你出来确定没事后就急着先回去了,现在多半也在休息。”
应春晚松了口气,“那就好。”
应春晚说完这句后,也不知道要再问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被面,双唇微张了张,明显是想要继续说话的模样,但大脑又出错似地卡着,半天组织不好一句话。
应浅一开始以为应春晚是被这一遭被吓到了,外加共情了何叶的影响还没有完全消失,也就跟着静静地呆在一旁,不准备扰乱应春晚复杂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