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有些紊乱模糊,应春晚忍不住抱住自己的头,太阳穴随着疼痛一跳一跳,过往纠葛在一起,理不出哪一条是他的,哪一条是那个可怜女人的。
“——让你继续留在应家就不错了!”
惊雷般的声音在脑海里炸起,应春晚的手指狠狠掐着发根,痛苦混乱的双眼里蒙上一层迷茫之色。
那句话是他的记忆吗?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忆?
留在应家?他才刚回应家不久啊?
那句话说的是谁?是对他说的吗?
“春晚哥哥!”一瓶大概剩了三分之一的水递到应春晚眼前,应浅见他没反应,向方君缪摇了摇头,替应春晚扭开后再度递了过去。
应春晚这次头痛发作得没有之前在剧组在白咎身边那次那么厉害,但时间要更久一些,十分混杂,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这些碎片是什么。
“小春,把这个喝了。”眼前的矿泉水瓶摇了摇。
应春晚转眼看了眼,水里面有些灰一样的东西,他接过来一口喝了下去,头痛果然好了很多。
其他人脸上有些担忧,但并不知道应春晚那一瞬间的记忆混乱,只是觉得是共情的影响还没有完全褪去,以第一人称为视角经历了这一切的应春晚故地重游,自然也会引起创伤应激一样的反应。
“没事,我没事了。”应春晚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站直,视线落在仍旧昏迷着的何叶身上。
纸人把何叶放下来后就站在一边不动了。何叶阖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