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村里的人根本就没告诉进士老爷那年的真相,只是说妇人抱病而死,毫不知情的进士老爷悲痛之下为亡妻修建了宅子供奉,谁知却被村里人顺势当成河神娘娘的庙堂。

应春晚现在也和应平一样的烦躁,他站了起来,“这么说来这间屋子应该就是那位妇人的灵堂了。”

应平阴着脸点了点头,手电筒照亮周围,堂上挂着副挽联。

应春晚忍不住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胳膊肘不小心碰到身后墙边方桌上什么东西,啪嗒一声倒在了桌面上,腾起了一层灰。

他赶紧回身,发现身后也是一张祭坛,上面摆了香炉瓜果之类的东西,倒下来的是一块牌位。

应平听到动静站在对面道:“怎么了?什么东西倒了?”

应春晚赶紧摇头,“没事,我扶起来。”

他把手电筒放在桌子上,把那块很有分量的乌木牌位扶起,心想这多半就是河神娘娘的灵位了。

想到那位妇人的惨痛过去,应春晚忍不住心生怜悯,直接用手擦了擦牌位上的一层薄灰,往后好生摆了摆。

桌上的手电筒正好能照到牌位,因为被擦去了灰,牌位上的字也清晰了许多。应春晚视线划过去,刚想作个揖,却一下子僵住不动弹了。

灵牌上的金字有些掉落得七七八八的,但还是能隐约看出几个字。

先室,母,氏,闺名何叶生西莲位。

先室后是什么母什么氏已经看不大出来了,但那个闺名何叶四个字,金漆没有完全掉落,应春晚一眼看了个真切。

他正要作揖的腰一下子就弯不下去了。

闺名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