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浅眼里划过一抹深思没有说话,她联想到了应春晚之前在祖宅里做噩梦醒过来的样子。这么说来,那噩梦其实也很有可能是应春晚共情到了什么。

但毕竟不是自发的,而是以梦境形式共情,大概率还是他识海里被封闭的东西。

应春晚冷汗涔涔,一只手忍不住摸向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的眼睛还在后,狂跳着的内心才安稳了一些。

他又伸出手腕来看了看,手腕白皙完好,并没有伤痕。

只是共情的场景依旧在脑海里回绕,他好半晌都没能从那种场景里恢复过来。

宋冬端来一碗清水,应平接过,应浅烧了张符纸进去,“小春,把这个喝了。”

“符符水?”应春晚干咳了两声,一饮而尽,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那张河神娘娘相,“啊”

众人闻声抬头,发现画相里,河神娘娘的模样也微微发生了改变。

河神娘娘原本是低垂着视线柔顺恬静的模样,但现在那双看向身下石头的眼睛却合拢,眉间轻蹙,眉尾下搭,面容哀戚悲伤而不可言。

第55章 阴宅(8)

艳粉色的和河神娘娘像贴在这里的年头明显不短, 彩纸已经大半褪了色,就连瞄出人像的笔迹也暗沉了很多。

东河村本来就是盆地地势,又潮湿的不行, 老房子里也是一派阴冷的气息。墙上的这张画微卷皱皱巴巴,一看就是犯了潮, 上头还有些模模糊糊的水渍,有一处刚好在河神娘娘的脸上。

和此刻面容哀戚的河神娘娘放在一起, 就好像河神娘娘的脸上落了一滴泛着陈旧岁月的泪水,凝结成一道干涸的痕迹,摁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