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晚没有办法,手摸向自己的包里,想摸出个黄符出来。

谁知道他手刚刚一动,身后又忽然窸窣一声,一张薄薄的纸片一样的东西在他背后展开。

两条扁扁长长的纸片绕过他的上半身,顺着他的肩膀爬上他的下半张脸,然后死死束住了他的手,蒙住了他的口鼻。

应春晚惊骇至极,双眼往下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不看。

黑暗中也能感受得到的花哨吉服,上头画着怪模怪样的没点眼睛的龙凤纹。

一个扁扁薄薄的画着双髻的头从他腰部后面绕了过来,惨白的脸上是欢欣冰冷的笑容,正对着他笑。

黑色笔墨简陋点出一对大得过分的黑白眼珠,没有高光的瞳孔直愣愣地盯着应春晚。

应春晚吓得愣了一下,随后拼命挣扎了起来。

纸人却越缠越紧,脸上挂着没有温度的死气笑容,蒙住应春晚口鼻的纸胳膊足足绕了一圈半,长长的纸指甲刚好拂过应春晚的耳廓。

应春晚呼吸不畅,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秒,他已经濒临失去意识的眼神划过前厅最里面,正中挂着的那副河神娘娘挂像。

迷迷糊糊间,他看到工笔画一样勾出来的河神娘娘的头转了过来,一双本来垂着的眼睛也完全睁了开来,盯着坐在东南侧角落里的他。

“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