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歪倒在地上的应平嘟囔了一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摩擦声一下子静止,随后一点一点逼近东南角的一堆裹着被子的人。
应春晚的睡眠质量并不好,这摩擦声逐渐逼近耳边后,他眼睫轻微抖了抖,随后带着睡意未消缓缓睁了开来。
一片浓重的黑暗,但等视线能适应了后,又能隐约看出一些东西的轮廓。
他眼神无意识地划向前厅睡前被堵起来的门,门闩上两根长长的东西是虎子和石头二山横放上去的铁锹棍,薄薄的东西是他贴在上面的符篆,门前还有一圈隐约带点荧光的是应平撒的呤石。
没有任何异常,应春晚眼睛在黑暗中扫视了一圈后再度闭上。
只是他的眼睛还没合拢,耳边再度传来嘶啦嘶啦的摩擦声。
应春晚再度睁眼。
眼前,赫然一张黑洞洞的人脸。
应春晚的呼吸一瞬间死死憋在了嗓子眼里。
人脸和他挨得极近,几乎是只差一点距离就会和他鼻子尖撞在一起。等应春晚视线慢慢适应过来后,发现是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蹲在他的面前,直视着他。
应春晚稍微看清楚一些后,一声尖叫差点逼出了嗓子眼。
这个人的脸上,原本应该是双眼的地方变得血肉模糊,只剩一团糨糊似的两个大洞。
再仔细一看,这个人根本不是蹲在他的面前,而是手脚都呈一个极其不正常的姿态弯折,只能直直跪着立在他面前,高度刚好和坐下来靠着墙角的应春晚差不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