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大手攥住,连指尖都嵌入了心脏中,疼的他面色发白,连呼吸都压缩在其中。
只是梦里的他哪怕痛苦到了极致,仍旧抬头望着对面那人。
应春晚颤颤巍巍伸出手来,指尖够向那个人。
那人慢慢抬眼,长眉入鬓下,一双平时温柔盈满应春晚面庞的多情眼眸此刻变了个颜色,比火焰更明亮的金色眼眸中竖起尖尖瞳孔,微微上挑的眼角泛着一抹红,显得不详,却又带着异样的妖冶之美。
他的目光深邃复杂之至,叫应春晚虚虚实实看不清楚。
应春晚只知道那人应该很疼,和他一样疼,甚至比他还疼。
他本能地觉得他从来没见过那人这般红着眼眶的神情,甚至让他分不清这是身体上的疼痛所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所致。
“阿晚”
那人开了口,声音还像是平常一样悠扬好听,但话尾却带了一丝颤,既有摇摇欲坠的感觉,又像是淬了毒的刀尖,直指应春晚心中刺去。
应春晚心脏的疼痛好像更厉害了些,几乎要他窒息一般。
他刚想张口,四周门窗啪地一声被狂风吹开,呼啸着绕进房内,将昔日被主人细心挂起的画卷墨宝统统狂乱吹起。
应春晚瞳孔一紧。
那些挂在周边壁上的画卷墨宝之后,竟然密密麻麻贴满了明黄色的符文咒纸!
鲜血一般的朱砂符文随风猎猎作响。
尖啸的风声像是含了血的哭声,又像桀桀怪笑,嘲笑着心里一片茫然的应春晚。
那人的眼角似乎更赤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