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怎么来了?”
“哈哈哈哈他跑这儿来干什么,又没人跟他一起,怪尴尬的。”
“离他远点,这个人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博关注吧,是种病,有病得治啊。”
应春晚手心里的汗越来越多,双唇不自主地微微颤动,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只有眼神还能游晃一下,但始终不敢抬头,仿佛自己的头变得有千斤重一样。
明亮的灯光像是杀人的利器,照亮他整个人的身影,让他在角落里也无法隐匿。
笑声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嗡嗡作响的说话声充斥了整个鼓膜,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耳鸣,还是仍旧在有人叽叽喳喳地议论他。
耀眼灯光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亮,剌得他眼睛干涩疼痛,整个人像是被抽了魂,放干了血,动弹不得,浑身冰冷,掉入了冰窟窿里。
“应春晚,我徒弟。”
寒冷刺骨的冰窟窿里响起一个声音,也很寒冽,却能让人一下子回过神来。
一只手搭在他的后腰处,力度不轻不重,好像就是随手一搭,支起了他这一整个人,带着他快速从冰窟窿里脱离逃身。
耳鸣声退潮般褪去。
应春晚抬头,脸上是略微青涩但仍旧得体的微笑,又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窘迫,看着非常乖巧礼貌,“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