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看应春晚的某些习惯,比如矿泉水一定要喝到一滴不剩,吃东西的时候别人给他什么就一定要全部吃完,哪怕吃涨了都不愿意剩下。

应春晚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她们或多或少才猜出了应春晚以前过得应该很清贫。

不止如此,她留心注意了,应春晚平常极其客气礼貌,在应家的时候谢谢和对不起随时挂在嘴边,见到应浅一定称呼为表姐然后问好,见到应泉也是一样。

倒也不是说这样不好,但客气过了头,反倒显得生分了起来,连带着有种他本人都没察觉到的疏离感。

一开始应无溪还在想或许应春晚是和师公白咎一样比较冷淡的性格,后来又发现其实不是,只是应春晚单纯小心地过了头。

好像随时都注意着,害怕自己给别人添什么麻烦。

对她的时候也是,一直称呼她为无溪姐。

好几次她都发现应春晚想说些什么,但是似乎又觉得自己会打扰其他人,每次都先按下不说,等所有人话说完后才悄悄问身边的人,再之后默默地记下来。

就连自己遇到了事情想上来找他们,也是先发了个微信再上来。当时应无溪收到微信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这种大事还发什么消息,直接过来就可以了。

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应浅为什么会经常主动给应春晚补充说明,换她的话她也忍不住这样多照顾着应春晚。

面前的男生微微低着头,脸上有些不易察觉的不安,双眼隐于细碎的黑发之后,看起来是不太明白白咎为什么会这样,任谁看了都心里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