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晚捏着那张明显已经过了效力的符篆,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一种从内自外的一种踏实和心安感。
这是一种知道自己有自保能力,不会拖他人后腿的心安。
他捏着符咒,想起的是之前在应家时白咎守着他练习的场景,小小地也笑了一下。
白咎又开口:“聪明的时候挺聪明,笨的时候也是真的笨。”
应春晚一愣,刚才心里一点点悄悄藏在心里的高兴忽然全部散掉,整个人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冷水,双唇微张,说不出话来。
他白着一张小脸,从眼角眉梢都是被夸奖的喜悦转变到备受打击的模样,清澈明亮的双眼里又失落又难过,一旁的应无溪心里直呼心疼,偏偏又确实不敢对白咎说什么,
白咎微微侧目看着失落低头的应春晚,半晌后低叹了一口气。
应春晚仍旧沉浸在被白咎说笨的打击里,满脑子都是白咎刚才的那句话,现在又听见白咎叹气,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惹师公厌烦了,师公该不会反悔不想带他了吧。
夜里温度有一点低,他缩了缩脖子,之前出了冷汗的身体现在慢慢裹上一阵凉意。
只是一股寒意中,身侧忽然微微一暖。
应春晚一愣,低头看到白咎的手伸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然后慢慢地夹出一张卡片来,递到应春晚眼前。
应春晚有点呆地抬头看向白咎,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眼前,是白咎漂亮又俊美的脸,银白色的发梢在灯光下泛着一层光。他垂眼看着应春晚,再次开口,这次语气中依稀夹杂了一些无奈。